海海人生- 一個大海男兒的故事

今天才剛下班,就從新聞聽見羅曼菲病逝的消息,我當場呆立近一分鐘。這位我一直很仰慕的舞蹈家,就這麼突然的走了。

對我而言,真的是走的太突然。林懷民說,她一月就住近病房了,而我竟然一直到病逝的這一刻,才知道她終究扺不過癌症的這一關。

對羅曼菲的第一印象,是來自2004年在中興大學的一埸校園講座;與談人之一正是羅曼菲,(另一位是羅大佑),現場座無虛席。我坐在整個會場的正中間,無法近到細看人物的細微表情,只能讓我對她的整體影像打個模糊的輪廓。遠遠觀之,感覺聲音輕柔,相貌清秀動人,身材也很修長美麗。我一直以為她是很年輕的女性,沒想到座談結束後有機會近看,才驚覺她也是上了年紀的女人,皺紋,白頭髮,該有的一項也沒少。

後來去年看了由她擔任舞台監督的雲門2團所演出的「春鬥2005」,其中一齣舞碼,正是她所編的「愛情」,我很喜歡,我也寫了那時候看過的心情,大家可以看這一篇。

我沒練過舞,也從沒想過要練舞;我喜歡她的,只是她對人生某些她想擁有的事情所保有的熱情,和天生的浪漫。我後來漸漸明白,年老的只是她的外表,而她的內心仍是充滿了青春。那場座談會,我不停的抄著筆記,深怕遺漏了任何一句珠璣。在這裡我分享一些她說過的一些話。她說,「我從未想過會去紐約學舞,去紐約只是為了享受2年的樂趣。」談到紐約的生活,「那時還有羅大佑和李安也在紐約。大家都是窮酸留學生,我白天在餐廳打工累得半死,只為了有錢可以繼續練舞。」對於李安的印像,「不管到什麼場合見面,他的近況總是在"寫劇本,寫劇本...."」。後來她說了一句,「不論如何,只要堅持,就會出頭。」沒想到李安現在真的成了所謂的"國際大導演"。這個時候看到這些文字,心裡的感受真的十分複雜。

談到學跳舞,羅曼菲說「不要為了"想要做",才去做什麼。當初並不是為了當舞者才去跳舞,而是為了樂趣。」為了樂趣啊!!我在筆記上打了星號,希望能永遠牢牢的記著這句話。

今天林懷民面對記者,提到羅曼菲在過逝前的這一段時間,仍持續地編著新的舞碼;仍在從學生寄來的練舞影片中,關心著學生的練舞狀況。她很早就把後事交待好了,「人生就是一場大派對,我走了之後,希望大家不要流眼淚。」

希望有一天,我也能像羅曼菲一樣,從容優雅的面對人生。